
从《大公报》出的《薛合新书法鉴赏》来看,形式多为竖幅,沉着痛快,狂野劲逸,气势之大,可直通明人。当属大家之书。分行布白似信手拈来,又最见作者经营之匠心。多则一行繁星之数,少则一字独立称奇,字面的章法中,时纵时横、时聚时散、时急速时缓迟,跌宕生姿,可见先生搜尽奇峰化为草书之功。薛先生作书不择笔,多用长锋羊毫,并善利用其特有的伸缩弹力和蓄墨量,水墨并用,酣畅淋漓,飘逸灵动,点、团、线交混结合,有丰富的视觉效果和醉人的水墨艺术感染力。
薛先生的艺术格调是清野狂逸离俗的,言其格调高,是因为他的书法确乎“爽爽有一种风气”,狂野而不失清逸的风格从古典狂草中溢出,在体势和笔致上透露着颠张狂素的狂野,王铎张芝的外拓,董其昌、傅山、林散之的苍凉清致,却又形成了自我的面貌,点画擒纵提按融古法而不拘泥,墨韵苍润变化一任天机。平中寓奇,野狂不涉诡怪,揭示出书家良好的传统修养。言期不俗,是因为书家深知“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草以点画为情性,使转为形质”之理,却又能自出机杼,写出个人的真性情,真襟度。把书法的功、技、意、情、趣和谐挥洒于书作中,一直是草书大家心仪手追的高境界。
薛先生的思想很有些“禅味”,他尚“淡”、尚“空”,这是他人生的信条。“禅”、“逸”是对精神回归,精神自由的渴望,是精神腾飞和精神的升华,但腾飞不能没有支点,更不能把“书法引擎装拖拉机上”。对此,先生十分清楚。他虽然尚“不经意”、尚“无意为之”,但一刻也没有放松对经典书法的关注,从二王、旭素、山谷、枝山、右任、沈鹏等大家的草书,他都倾注极大的热情和全部精力进行心临手追。因此,薛先生的成功是建筑在对线条深遂的理解和娴熟驾驭之上的,而不是信手而来的“偶得”。他的作品如其人,没有刻意安排故意扭动的成分,没有超男表演的样子,一切都像他的思想一样:平、淡、散、简,坦然宁静,又像他的性格一样:热情、奔放、率直,与世无争。
在线条和格调运用上,他完全遵循轻重、虚实、断连的规律,一任挥洒。在注意布白一气贯注的前提下,他时时运用横向的拓展、盘旋、呼应,因此他的草书形成了一种疾风暴雨般的逼人气势,恰似暴风雨之际的枯草落叶在狂风中翻卷。因此每幅作品的整体感极强烈。具有身临其境的感染力。“笔墨当随时代”,这是一切艺术前进发展的规律,如果一切草书都按王羲之的模子写,张旭、怀素、傅山又岂能名贯书史?薛先生的长处在于了无顾忌,挥毫之际,以我之笔墨,散我之胸臆,“达其性情,形其哀乐”。
薛先生的探索是多方面的,以他的修养和阅历,这种探索,不仅为我们带来了新的风格、新的节奏,在那探索的后面,他还为我们带来了新的艺术思路。 书法艺术规律告诉我们,要创作出独特风格的作品,是离不开修养和传统的,但修养和传统并不是目标。创作有个性的艺术,必须是有个性的人,但有个性的人未必能创造有个性的艺术。我们走进薛合新先生,并期待这位草书领域成功的开拓者,不要停步,不断否定自己,在向高处艰难攀登中反复悟“道”,在一路省“悟”中继续苦奔,披荆斩棘,穿越时间隧道,与古贤把盏,拥抱人烟绝迹处的灿烂!
2005年,香港大公报出版“薛合新书法艺术鉴赏”; 2009年陕西省美术出版社、陕西出版集团出版《薛合新草书》,全球389所孔子学院都作为参考教材使用; 2011年全球竞争力与可持续发展与论坛在美国硅谷成功举行。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出席并为开幕式作了主题演讲,中国人大常委会前副委员长成思危率团到会。大会开幕式向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赠送了中国著名书法家薛合新先生书法“上善若水”,得到高度评价。
对书法艺术的感悟薛先生为人心地光明,清旷涵容、热情豪迈、有一种撄动人心的力量。朋友相处,非但了无官俗,且常发石破天惊、醒脾明目之论,决无举轻似重,巨手引针之窘。故而,先生的草书,洒脱不羁、豪爽奔放、潇洒磊落、冠冕群芳!
薛先生认为,书法也有着三大境界:登堂如室,写出自我,和走出自我。薛合新指出,草书其实法度森严,所以,书家须多读贴,临帖,拘守一家,则难以扩张和突破,但掌握书法技巧并不是书法艺术的目标。一个书法家,只有娴熟地运用技巧,超越技巧,以至进入眼无娟素、手无笔墨的创作状态,达到人、纸、墨融为一体、天人合一的艺术境界。走出自我不是没有自我,而是追求大众美,共同美,是对美的一种精神境界的回归。
“临帖须入古、无我、重技巧、求细微,创作应出古、有我、达性情、论神韵、瞬间痕迹。”这段对书法艺术的领悟,不仅是薛合新先生正大、简直、中和、精微而狂逸的书风的总结,更是先生狂傲不羁、无拘无束的性格体现。书法,对于薛先生而言,是一种无怨无悔之追求,是追求一种禅道之空灵,包含着对自然的理解,对万物的认识。
“书法可以直抒胸臆,可以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对物与象的感悟。书法是一门主动行为艺术,是在辛苦和寂寞的探索中有感而发的心灵独白!是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渗透过程!是演绎出自然和心源的结合,书法的真谛是启迪人们的智慧,使人们学会重新发现自己、审视自己、激励自己、改造自己、升华自己过程的精神享受。书法本身不仅仅给人们提供一个个不同风格的画面,从中可以探得对自然奥秘的透视,它又像一个筏子,能够舶往始终思考和探索的未知的理想彼岸!”
薛先生对艺术的挚爱近乎对于宗教的虔诚,也算是一种生命的景仰。把对书法的哲学理念,理性思考和感性反应都统统溶入在生命之中!他以自己独特的书法语言,来传递着对文化,对人生,对时代的诠释!以独有的面貌展示自己的才智。他认为,艺术是一个任你驰骋想象的原野,它使人不羁的心放逐在无垠的时空中,展示人对艺术的原始性、图腾式的崇拜和热烈。当你与他共舞时,你会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陀螺,在不停的转动着你的生命,就是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存的“艺术”之子!艺术是永远追寻着未知的,但却始终吸引着的那个理想。由于理解的不同,书法创作就是用自己的知识,用自己的心象,分裂成若干个不同的彩色花瓣,氤氲飘香于书法艺苑!
薛先生认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乃是书法追求与自然结合的极大意境。对于庄子的绝对自然论,薛先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将其概括为:“书法不是自然的表现,而是表现的自然”。薛先生认为:书法的精髓在于线条的运用,春夏秋冬、喜怒哀乐、百业百态、贫穷富贵怎么体现,全在简单的黑白线条的掌握上。线条是生命的律动,是思想深处灵魂的再现,书法的字体是有生命的,书法的技巧、法度掌握之后,不仅仅是横竖撇捺勾了,写的是文化修养,写的是你的生活阅历,是你对人生观、价值观、宇宙观的认知程度。
书画如其人薛先生,积四十五载日月,于繁沉政事之余致力于书法,在传统的书法学习中,他涉猎广泛,晋之二王、唐之张旭、怀素、宋之米黄、明之祝枝山、董其昌、王铎。朝临夕摹,浸淫日久。在书谱中找到了静逸洒脱,沉着痛快、挥洒自如、终得自家风采!
薛先生在书法上与时俱进,入贴后能从容出贴,形成自己的书风。其书法作品是从先生的心底流淌出来的线条,涵盖了他的心境、心志和心象。气韵浑朴、事态方圆、风骨遒劲、颓然天放、意态神逸。超然而得心法,无矩而有规。或含蓄、或狂放,体现了不事雕琢的自然美,深受海内外人士的好评! 薛先生的画作不是很多,但每一幅作品都是自己理想追求的化身。一枝《荷斜添韵》表达了作者对祖国和谐发展的美好祝愿;几根《竹》显露出作品超凡脱俗的坚韧品格;一副《报春图》寄托了作者对理想、对未来生活的孜孜期待。薛先生书画如其人,风骨、气度、淡泊、宁静。既凝聚在书法作品里,也显示在生活里。
尽管忠孝没能两全的自责,早已尘封深锁于眉宇之间,很难再被打开!2002年,薛先生在北京主持陕西大厦的修建工作,传来母亲病重的消息时,正是公务繁忙,建设正处于最关键的阶段,身为总指挥的他没有办法赶回老家,母亲两次病危都未曾抽身返乡,直至母亲临终离世作为儿子的他,也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薛先生说,没有照顾好母亲对我而言,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痛苦和遗憾,这种遗憾也将伴随我的一生。但他依然为书法艺术挥洒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和积累!他为人豪迈,书风大气,其创作态度严谨。在长期的书法艺术探索中,形成了自己的自然风格。他以旷达的气度做人,以练达的人性写字,用书法关爱人性,为社会送来缕缕清风。
从师、尚道《师说》有言:“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古人曾用 “天、地、君、亲、师”来表达对师的尊重。从师之乐,乐在汲取师之学问精华。苦寻不得之识,经师点拔,顿开茅塞,欣喜之情难以言说。而师者,并非专指教师。孔子曾言“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论语 述而》)此处所好之“古”即指古书所载的古圣先王之道。而对于师道,薛先生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师天、师地、师古、师自己,薛先生经常这样教诲他的学生。师天、师地指向自然天地请教,书法艺术是源于自然当且回归自然的。领悟天地之玄妙、参透万物之精华,乃是古往今来无数大师毕生之所愿。师古,学习古人好贴,从古典、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书法艺术在中国的历史数以千载、源远流长,能与古贤把盏、体悟其中奥妙,何乐而不为?师自己,是薛先生师道论的根本之所在。踏入书法艺术的殿堂,就是进入了“无穷门”,一个永无止境的追求之路。而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不断的否定自己,反复领悟才能披荆斩棘、苦奔向前,方能蝉蜕羽化、破茧成蛾,寻求人烟绝迹处的灿烂。
师道,究竟“道”为何?古人云, “道可道,非常道”。无非给“道”安上一个名字或定义,即愈远“道”矣,反而远离了“道”之本真面目了。“道”其本身是脱于言语,离开思想的。道不远人,人自远道。“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道总是与德联系在一块,不可分拆,有德必然有道,有多大的德,就有多大的道,成为相依相辅辨证存在的事实。薛先生认为,中国的书法家尤其是大书法家与其人品是密不可分的。细数来,王羲之、颜真卿等书家无不是才德兼备。而楷体原为秦侩所创,之所以取名楷体而非秦体,归根于秦侩乃北宋大奸大佞之臣,这也是中国艺术文化的一项独特特质所在。
(本文来源:中国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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